文图存档处|修改狂|黑泥泄漏有,爱看看不看遁|活力≈0的坑中咸鱼,想不咸鱼地填土

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火光熏染的金红

铺陈梦境的始终

记忆里菊金色的钟

漫漫地摆动

生青的海雾蒙蒙

骨鱼曳曳匆匆

星月的银白交逢

划过寂静天穹

我在镜面下描摹

无声褪色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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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生吾兄:

拝启

      不觉又是樱花开放的时节了。很久没有来信,希望没有让哥哥你焦虑担心。不知能否请哥哥替我转达对政宗先生和绘梨衣的想念和问候,不过我知道有你在他们一定能被照顾得很好。说真的比较让人担心的是哥哥,执行局的工作没有过多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吧?有好好释放工作压力吗?有了烦恼也请不要自己死扛着,哥哥从前就一直把自己弄得很辛苦,可是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呀。

      我现在也过得很好,请不用挂心。已经准备好要焚烧世界的火焰而寻找着能够带着它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啊啊,本来想让这成为一个惊喜,所以不该在这里说出来的。不过没关系,因为在另一个世界读到它的时候你已经见到那火焰了,这是封要用它来投递的信呢。

      呐呐,其实我有一直想要问哥哥的问题,哥哥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夜晚的街道上霓虹灯光彩闪烁的海洋?白天水泥灰的背景里上班族黑与白的西装和衬衫,还是现在正飘洒着的粉白的樱雪呢?可也不尽是这些美的东西,也有铁与血的腥红和照亮那一切的,亮如刀锋的月轮吧?

      说起来真怀念绘梨衣暗红的长发啊,后来我再没看过哪个女孩有那样漂亮的发色,哪怕割下她们的头把黑发浸在颈口喷涌的鲜血里,也只是沾黏着绞在一起的沉重肮脏又不均匀的红,连我自己的手上也是,她们最后的表情那么狰狞……大概我也没有机会再轻轻抚摸她带着白檀香的头发了吧?如果浸在了血浆里,她的头发也会变得那么难看么?

      写这封信时哥哥应该正在去往北海道的山间铁路上,一路都是东京城区里难得见到的山光水色,像不像我们还待在神户的时候?好像就算没有了家族的任务也不见你经常出来走走,我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让你放松一下了,虽然也是带着任务,不过适当活动一下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呢,希望哥哥不要生气呀。

      真遗憾现在我只能在想象中描画那里的景色,如果在同一列车上我会不知道能和你说什么啊。你见到那个叫樱井明的男孩了吧,不知道他是否带到了我的问候?我知道自己总是太任性,经常扯着哥哥的袖子或者衣角絮絮地说着这些没什么意思的事情。哥哥又总是太忙,却不忍心敷衍我。可是现在你大概不会想再听我说这些话了吧?换了那个孩子也许会好些,你那么善良当然会给他说出最后的遗言的机会对不对?

      我知道你会愿意听那些“鬼”的遗言然后一次次在任务之后难过得闷着头喝酒,可是万一你真的不愿再听我说这些梦话了呢?就算是疯狂了堕落成“鬼”了,我就不再是哥哥的家人你的弟弟了么?

      所以现在我要写下这些话,这么多年一直忍着没有给哥哥写信呢,也一直没有机会跟别的什么人说这些事情。忍不住想知道看到这些话的时候,你会说些什么呢?

      真遗憾现在我不能和哥哥坐在一起看那些景色,虽然十几年里一直希望有这样的旅行。现在即使在坐在你身边我也看不见相同的风物了啊,因为已经注视着不同的世界。哥哥想知道我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么?死亡金属的味道萦绕着,黑暗中除了血再无红的东西。

      其实知道哥哥不会想知道的啊,因为你想从这里、从我身边远远地逃走,你当然可以逃走,而我的退路已经在好多年前被哥哥斩断了啊。继续拼命逃走吧,我知道你还不会迈出那一步可也不会轻易就放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希望哥哥能成功。

      果然我还是想最后再试一次,让哥哥也永远留在这里呢。不留下来也没关系,来这里听我说好吗?只有一次也没关系,听不进去也没关系,来这个我不能逃走的地方好吗?

      希望再见时的哥哥仍然平安健康。

敬具

弟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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