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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全是水,红天使啊全是嘴

  已经想不来标题了。银红要素时隐时现的若干红中心短梗,最后是试着写话多的大蛇的现代paro。标*处又双叒叕用了缥缈录的梗。




  被嫌弃的梅迪奇的一天

  连续下雨时小红只能在家里宅着什么的,虽然只是随便这么想象了一下——真的因为降雨之类原因出现灾害的话,以古代西方兵制,军队会熟练地参与救灾吗?

  就算白造有现代思维,他又正好赶上现场而想要帮忙,如果没想再另外搞事,动乱与纷争的主宰很快就会被要求一边凉快去了吧。平时可能还比较能收敛这方面的影响力,被这么放到大量心神不宁前途未卜的普通人中间的话,这个人简直就是行走的动乱本乱纷争本争。

  显然是被嫌弃了,好寂寞好寂寞。滚来滚去的梅迪奇想着大蛇反正也是在当吉祥物吧,来陪我说说话嘛,一看那边已经在接受迁徙时的选址咨询了。

  虽然确实技术高超,虽然有扑灭一场火灾最好在附近制造一场爆炸的讲法,但梅迪奇阁下如果真的很想帮忙——你们那里这方面控制力最强的成员有哪些,推荐几个过来和我们一起参详参详吧?只要放火(挑衅)能力收放自如,丢进老鸽消防队应该也不会搞出多余的麻烦事,您就算了。


  太无聊了,梅迪奇只能嗑着瓜子,眺望着自己离开前就即将暴走的、已经收拾不了恩怨情仇而同被排除在工作之外的当地人在远处打成一团。

  回程的时候就把顺耳听来的详情掺着脑补当成相声讲给了大家,其中要素包括财产分割、谋杀嫌疑和感情纠纷,多少代人的积怨一朝爆发。

  随着听到的内容而表情变换的众人:所以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不对并采取行动,好不容易救出来的村民搞不好就全灭了是吧。

  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时,无论如何也没人敢叫上红天使了,实在缺人手会跟他打个招呼,然后直接找去战争之红的部下们那里。

  只能看家就更无聊了。乌洛琉斯慢慢地也很少去了,梅迪奇于是十分感动道大蛇你这是专门陪我么。

  乌洛琉斯:“我会事先把觉得他们可能问到的问题写在纸条上,交给带队的人。”

  “对哦,还有这一手嘛。我要不要也写些什么给他们呢。”

  “劝你不要。”



  未雨绸缪

  阴谋家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眼看千年难逢的时机就在眼前,索伦和艾因霍恩即将落入掌中,再之后离晋升就只剩消化和仪式……推敲着计划细节的同时,梅迪奇也考虑起了关于主、所罗门还有部下们的各种预案。

  真神和天使之王对锚的需求是不一样的。让所罗门同意在帝国内传教应该不是难事,这边的扮演都不需要成为世俗的皇帝,不过条件大概还是要谈的;

  主也并不反对自己等人寻求晋升,途径不相邻是一方面,到达序列0的红祭司仍会是主的祭司;

  即使收服了两个老对头的手下,各地的教堂仍需分出很多战争之红的成员打理吧。平时他们穿着盔甲的样子是早就看熟了,换成套着法袍宣读圣典会不会很奇怪?

  还有之后要怎么对付六神,帮助主完全复活后如何嘲笑小乌鸦和偏执狂,用什么方式跟大蛇炫耀……尘埃落定之前是没工夫一一细想的,全都只是些浮光掠影般的念头,才起个头就被迅速压下。

  ——主啊 ,请护佑我。长久以来的夙愿即将达成,我终于能为您的复苏献出更多的力量。



  轮回

  命运途径的非凡者里,鳏寡孤独的比例高到了只能说是命运的程度。

  哪怕从主出现后人类生存状态一直在好转,重启的乌洛琉斯被同伴重新找到时,常常已经是无人照顾自食其力的状态——树叶滴落露水,小鸟衔来果实,野狼露出暖烘烘的肚子,路过的少女留下试练手艺时织得尺寸刚好的布匹,倒是比来时想象的好得多的处境了。

  虽然避免了亲人离别的尴尬,询问的结果是这并非有意为之。水银之蛇每一次新的人生都能够成为锚定,良好的家庭生活自有其不可替代之处。如果让梅迪奇来评价,只需要抽空观望一下情况的那几次,明显也是轻松许多。

  “但这由彻底维持单身的你说出来,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啊。不然就再彻底一点,完全自理不好吗。”

  梅迪奇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答案,但也无可奈何,原本对方就没有说谎的理由。

  越发平稳的世界里铁与血逐渐失去着用武之地,活动范围正从战场转移到猎场。反正最闲的就是你了,乌洛琉斯就拜托你了——什么的,就算抗议也没什么用。


  梅迪奇总是碎碎念道好不公平啊好久啊,一直没有人能加足够有效的幸运了。为什么带孩子的总是我,你能不能快点长大,在这之前能减少重启的次数就更好。好兄弟一定要领情,要记得是谁放弃约会不辞辛苦地照顾你哦,好运要优先加给我哦,要保证同事打牌次次都是我赢哦。反过来照顾我就算了,我们猎人耐打扛锤没那么容易就死去活来——疼疼疼这个药得轻点抹才行!

  相对寿命来说那几年或者十几年其实相当短暂,乌洛琉斯明明也不算那种让人不省心的小孩。在这期间红天使居然一次都没有输光家底,真是个不解之谜。


  原本就觉得不算长的重启周期在新的纪元急剧缩短,梅迪奇却不再抱怨,只是埋下头,像确认着什么一样紧握着小小的手掌。这之后的信徒们也再未把银色双眼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那是主派到他们身边接引道路的使者。

  疯狂的红祭司降临大地,带起的刀兵已经如此陌生,直视这番景象的命运天使的银眸淌下与落日同色的河流。

  “梅迪奇,也轮到我面对你的死亡、等待你的复苏,”他轻声说,“确实漫长,这样我们终于算是扯平了。”*



  画册

  常来的那个病人说他的画册不见了。

  虽然自称病人,旁人看来并不算非常令人困扰的病症,既然无从根治,就算不来也应该没什么关系。那种最新式计算机般的信息读写和处理速度不如说是超人,大脑难以负荷而把多数早期记忆移出内存才是更好。

  无论何时发生的大小事情都同等详细地记录着,最不想面对和最珍惜的感触都像是刚刚才浮现心头。如果能再像这样同时保留机器般的效率和遗忘的权利,不知多少超忆症患者想要交换这种病症。

  再加上端正如同人偶的外表和能引来态度最严厉的护士长的投喂的奇妙气质,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人。

  比较成问题的是从小到大都能看到鬼魂和妖精的自白,评估的结果也不影响平时正常工作和生活就是了。


  今天病人也提起了理应早就被移出记忆的某人。留存于日常的痕迹已经只在遗失的那本画册上了什么的,虽然在这种时代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多种巧合同时存在的结果,就只能说是非常合理的发展。

  那个人应该有半长的红色头发,喜欢户外运动,甚至还有持枪许可,当然是他的话就算持有许可之外的种类也不奇怪。

  那个人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主意,会带着附近的孩子一起胡闹,被人堵着门大声咒骂。就算这样也非常受欢迎,身边从来不会冷清。

  那个人在某次告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时间长到在法律上已经死亡。以他喜欢去的那些地方,遇到什么样的意外都毫不奇怪,使用的装备也是故障高发而在不久后被召回的批次,连同行的两个人都再没有音讯。


  曾经聚集在他身边的人们慢慢散去,也有人来邀请过进入新的圈子,但都拒绝掉了。说起来,那真的是意外吗,以自己的调查能力都没有找到任何破绽,只能把这当成结局接受了吧。

  以前聊天时他可能不是真心相信自己能够看到鬼魂和妖精的。约好了如果是他先死去,一定会找机会回来吓自己一跳,再告诉自己一个一定很想知道的秘密作为证明。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关于什么的秘密,提议的他当然也再没有出现。

  见过了那么多熟悉和陌生的人的鬼魂,但那里面哪一个都不是他。

  失去了那个画册,不再有帮助回忆的道具,一定会很快忘记他的样子。那么就算他回来了,也不再能够认出来……我为什么还在这里,能借给我你的空笔记本和钢笔吗?要趁现在把那些重新画下来,下次来的时候再还给你——


  “乌洛琉斯先生,不要着急,我刚好带着很厚的新记事本。墨水瓶也刚换了新的,如果您需要铅笔这里也有……您在抽烟吗?口袋里的烟盒掉出来了。”

  “谢谢,铅笔更好。烟……是他教我抽的。虽然外表是这样,其实我体质不错,第一次抽的时候也完全没被呛到。他很露骨地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说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每次带着的烟到最后都变成是给他准备的,到现在我也没有带打火机的习惯。你带了打火机吗?只是问问,没关系,毕竟这是在医院里。

  “像是魔术一样,他总能在各种地方点起火来,说是没有打火机也拒绝不了。他这个人就像是火焰,你如果见到他,就会明白的。

  “你看,奥黛丽小姐,刚刚我竟然完全没有想起这些。就算是现在,我也正在忘记他。”

  说着这样的话,落在纸上的笔尖却毫无迟滞地移动着,迅速地绘出一个个画面,效率之高简直如同是机器在打印。但那执笔的身影,毫无疑问地不属于冰冷的机器。

  对于从生活圈子里消失的旧识,以这样的速度忘却,才是至今最正常的表现了吧。但对方应该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年轻的医生只是安静地听着纸页翻过的声音。


  将这最后一个访客送走后,刚好到了下班的时间。医生走到门口,在密集的雨丝前撑起了伞。如同平日一般准时奔过来的宠物忽然对着台阶的方向叫了起来,她低下头,看到一个把什么东西抱在胸前的年轻人也正扭头望过来。

  对方的样子有些狼狈,衣物破旧,像是有一定流浪的经验了。蓬乱的半长红发遮住了两边脸颊,隐约能看到下面藏着的伤口。五官轮廓仍然分明,疲惫掩藏不住神采,确实有些像是火焰,让人见到了就会明白。

  “这鬼天气,嘶——我有火,你有烟吗?算了,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女。小姐你好,你认识一个银色长发长得好看但是脑子不好的男人对不对,能不能替我把这本画册还给他?”

  “如果您是说乌洛琉斯先生,我确实认识他。但为什么您不自己把东西还给他呢?”

  好脾气的医生接过画册,想这两个人一个有烟问自己借打火机,一个手搓小火苗问自己借烟,如果能直接遇见互帮互助,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吧。

  “我也很想直接和他见面,但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总有点遗留问题……”年轻人挠头,“谢啦,你是个好人,会有好运的。你的狗也不错。”

  “不客气,也祝您一切顺利。”


  努力牵住发出威胁的低吼的爱犬,医生和年轻人道别。

  不用翻开也能认出来,这就是病人每次带在身上的那一本画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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